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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娇 第47节

    周稷挂断电话的动作太迅速,都不给周鼎元挽留的机会。
    季迁见状,走上前来,“怎么了?”
    说话间,周鼎元手机进来了一条微信消息,是周稷发来的地址和对方的联系方式。
    “没。”周鼎元想了想,以周稷的脾气,自己就算是追问不休,他要是不想说,自己也没办法从他嘴里撬出半个字来,等到他想说的时候再说吧,他收起收起,拽着季迁上楼,“上楼换衣服,带你去个地方。”
    有了周稷帮忙打点关系,任何事情办起来都格外的顺利,他俩办完手续出来,季迁还有点蒙。
    “怎么想到在房产证上加我的名字?”
    交易中心里的准夫妻比较多,周鼎元和季迁俩大男的杵在中间有点格格不入,周鼎元拽着季迁赶紧离开,出了大门,他这才回答季迁的问题。
    “我不是说了嘛,以后吵架了,你总得有个去处,大不了我走,家就留给你了。”
    季迁隐约能感觉在这个世界,房子对于一对伴侣的意义,可能等同于结婚戒指。
    “我们可以不吵架。”
    周鼎元嗤笑一声,用手指戳了戳季迁的太阳穴,“没想到你还是恋爱脑啊,一辈子那么长,不吵架你觉得可能吗?我跟我妈都有闹别扭的时候,更别说我和你了,有情饮水饱?空话听多了,不如来点实际的。”
    季迁懂不懂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的道理,钱在哪儿,爱在哪儿。
    周鼎元郑重其事,“这房子也就是你来之前,我的全部了,你来之后赚的钱都由你管着呢。”
    这就代表着周鼎元的全部,季迁心口一热,他有点想吻周鼎元,不是一点,是非常。
    周鼎元咧嘴笑了笑,冲着季迁说话都带着炫耀的语气,“哥对你好吗?是不是想以身相许了?”
    一瞬间,季迁明白他为什么不讨厌被周鼎元在言语上占便宜了,周鼎元不只是嘴上逞强,他答应自己的事情怎么都会做到的。
    “嗯。”
    周鼎元张扬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季迁能这么坦率地承认,反倒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了?”季迁察觉到他的停顿,反问道。
    “你怎么回答得这么轻松,我还以为你好歹会逞强几句。”
    毕竟季迁脑子又病,又有点大男子主义,还老是幻想自己能当皇帝,他可是季傲天呢。
    季迁认真地回答周鼎元,“因为你对我真的很好,从一开始就很好,都是事实,我没什么好逞强的。”
    周鼎元心里美滋滋的,迎面驶来一辆出租车,他拦下车子,拽着季迁就上了车。
    “我想好了,过段时间,等我们不忙了,我们就把铺子给关了,然后出去旅游。”周鼎元想着,就算不把季迁当神经病,把季迁当成外星人,那也得带着这个外星人好好了解一下他们的世界,出去走走,见见世面。
    见季迁不说话,周鼎元以为这个季迁以工作为重,不愿意出门旅游浪费时间。
    他小声问道:“你是不是不想出去?”
    “当然不是。”季迁立马否认,他只是没想到周鼎元粗枝大叶的,还能想到这么多,周鼎元总是在给他惊喜,“我办好了身份证,在你家落户,我俩的名字还在同一张房产证上,就算没有结婚证,这也跟结婚登记了一样,那出去旅游,就是度蜜月,我肯定想去。”
    前排的司机用异样的眼光瞥了一眼后视镜,见两人手牵着手,心领神会,时代在进步,开出租车这么多年,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周鼎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都赖他,没来得及捂住季迁的嘴。
    季迁丝毫不在意司机打量的眼神,他双手捧着周鼎元的手,“鼎元,我很高兴。”
    周鼎元抓耳挠腮的,冲司机干笑两声,回头又把季迁往驾驶座背后塞,试图隔绝司机的视线。
    又无奈,又好笑,“你高兴就行。”
    也不用管自己的死活。
    第65章
    到地方付钱时,周鼎元都没好意思看司机的眼睛,他匆匆扫了码,人司机竟然还舍不得走了,歪着脑袋从副驾驶座的窗户朝他俩看去。
    周鼎元实在有点忍不了,“有什么好看的啊?你不着急拉下一单生意?”
    司机被周鼎元戳破,嘿嘿一笑,轻踩油门,恋恋不舍地离开。
    等出租车走远了,周鼎元这才撒开季迁手,一脸严肃道:“我俩只是同性恋,你稍微低调一点。”
    虽然没有哪条法律禁止搞同性恋,但是现在的社会风气还没有开放到人人都能接受同性恋,人人都能把同性恋当异性恋一样看待。
    季迁一脸受伤地看着周鼎元,明明自己只是跟周鼎元说了一些肺腑之言,连肢体接触也非常克制,同性恋怎么了,同性恋就不能大大方方跟伴侣在一起吗?
    周鼎元这人吃软不吃硬的,见季迁这表情,他立马就放软了态度,想着是不是自己说话太生硬,他试图用更委婉的语气。
    “我就是……怎么说呢,算了,你高兴就行,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想想自己连房子都加上了季迁的名字,也没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反正都是陌生人,这次见了,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季迁的表情这才稍微好看点,光天化日之下,周鼎元一把拽住季迁的手,“走吧,回去了。”
    从路边到铺子得经过一条巷子,迎面遇上街坊,周鼎元没有放开季迁的手,还冲着人家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老头老太太眼神不好,没人朝他俩投来异样的目光,有热情的,还主动跟周鼎元打招呼,转头又跟季迁说起了去旅游的事情。
    “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季迁还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世界,他很期待,有周鼎元做伴的旅途,“哪儿都可以。”
    “那我就去更南边的城市,暖和,夏天去我们带的东西也少一点,可惜了我不会开车,要是我会的话,我们开车去,走到哪儿算哪儿。”
    以前没那个条件,周鼎元只会骑摩托车,后来连摩托车都要查证件了,他连两个轮子的车都骑不了了。
    “我会。”季迁自信开口。
    周鼎元惊喜地看着季迁,正想说他们买辆车算了,可他的笑容很快凝固在脸上,一个连身份证都才办下来的人,你能指望他有驾驶证?
    “你无证驾驶啊?”
    自己当然有驾驶证,只不过在这边肯定是不生效的,季迁没有解释,从包里拿出各种证件,小心翼翼放到了二楼,这可是他跟周鼎元结婚的证明,放好之后,又才下楼来。
    周鼎元正叉着腰在铺子里来回踱步,见季迁下楼来,他朝着季迁招手,“我想了想,我觉得我们还是去考个驾照吧。”
    也不知道神经病让不让考驾照,周鼎元转念一想,季迁没有病史,别人也不知道他是神经病。
    周鼎元一把揽过季迁坐下,拿出手机给季迁看他刚刚搜出来的自驾游攻略,“自驾游方便一点,我们从县里出发,然后到这儿,去这几个景点……”
    周鼎元越说越兴奋,他长这么大,还没出过省呢,季迁也默默听着,偶尔回应周鼎元一声。
    “时间还早,我们可以一边准备考试,一边计划旅游的事情。”周鼎元说完,整个人处于很亢奋的状态,心跳加快,气血上涌,他双手捧着季迁的脑袋,一口亲了上去,啵的一声,动静贼大。
    季迁还没反应过来,从门口传来老太太的惊呼声,“小周,嗨呀……”
    周鼎元连忙松开季迁,把人往挡板后面一塞,起身走向了门口,他冲着老太太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老太太一脸心领神会。
    “我是来换拉链的,出趟门,回来取。”说完正事,老太太一脸八卦地看向挡板,她神神秘秘道,“小周,原来你喜欢男人啊。”
    没等周鼎元开口,老太太抢在他前面又道:“没事没事,我们也不是什么老古董,没有那么封建,不会说什么的,我就说你为啥一直不找对象,原来是这样。”
    周鼎元双手合十,朝着老太太作揖感谢,迟早是要被人知道,只要季迁高兴就行。
    送走了老太太,季迁这才从挡板后面出来,他指了指周鼎元兜里的手机,提醒道:“记得给弟弟打个电话,告诉他事情都办好了。”
    周鼎元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他赶忙拨通了周稷的手机,打第一遍的时候没人接,周鼎元锲而不舍打了第二次,在电话快要被挂断的时候,周稷接起了电话。
    “喂?”
    “我还以为你在忙呢,再不接我就晚点再打。”
    周稷闷声闷气道:“没忙……忙完了……”
    “到底是没忙,还是忙完了?”周鼎元隐约察觉到周稷不对劲,周稷一向稳重,说话做事有条不紊,很少有这么魂不守舍的时候,“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一想到周稷过年都被领导叫回去加班,估计他们单位的工作环境也挺压抑的。
    周鼎元追问道:“是不是你们领导刁难你啊?”
    “没有。”
    “真没有假没有?”周鼎元有点不信,想着周稷一个人在这儿,自己不帮他出头的话,没人帮他出头,“你要不说我去你单位问了啊,反正我知道你们办公大楼在哪儿。”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良久,周稷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我遇到了一个神经病。”
    刚好季迁走上前来,手机漏音有点严重,“神经病”这三个字他听得清清楚楚,偏偏周鼎元特别敏感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问他,这世界上神经病怎么这么多?还都被他们姓周的给遇上了。
    季迁脸色一顿,用口型让周鼎元开免提,他也要听听。
    “三十那晚,不是有个自焚的帮扶对象。”
    都这么久的事了,周稷不提,周鼎元早把什么自焚的帮扶对象忘得一干二净。
    “这事不归我管的,是我们科室另一位同事的工作,因为这位同事老家比较远,过年期间的慰问就由我代劳了,本来我以为等过年后返工,就能把工作交回去。”周稷顿了顿,语气有些悔不当初,“但是这人说他不想活了,是我非得把他救回来的,我就得对他负责,一定要我去慰问,他们社区的志愿者和工作人员都去做过他的工作,但是他说什么都不肯,不管什么事,都得我去跟他谈。”
    周鼎元和季迁面面相觑,工作上遇到一些难缠的群众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工作的事情,他俩还真说不上话。
    “这……跟你领导反映过没?”
    “我们领导也很头疼,马上上面要来检查,至少要风平浪静地迎检,让我安抚好他,不要让他做出过激的行为。”
    估计这人肯定是很难缠,比周稷描述得难缠一千倍一万倍,不然以周稷认真的工作态度,也不会这么委屈。
    周鼎元有些为难地看了眼季迁,犹豫道:“你要不你再忍忍……”
    “他是个老流氓。”周稷似乎很难以启齿。
    “啊?”周鼎元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年纪很大了?”
    “也不是很大,跟你同岁。”
    周鼎元双眼无神,什么意思?合着自己在周稷心目中很老吗?“他欺负你了?”
    “还没有。”
    周鼎元彻底迷糊了,什么叫还没有啊,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还没有是“正在预备中,随时准备有”的意思吗?
    “什么叫还没有啊?”
    周稷有点答非所问,“他腿不怎么好,不能长时间站立,走路都得靠拐,他打不过我。”
    果然是困难群众,还是个残疾人。
    周稷支支吾吾起来,“但是……他老是跟我说些很……暧昧的话……”
    性骚扰!
    “同性恋!”周鼎元现在对同性恋老敏感了,他就跟同性恋雷达一样,自从自己搞了同性恋,看谁都戴有色眼镜,“这不是神经病,这是流氓!”
    电话里再次沉默,周鼎元急眼了,“下次他再这样,你就揍他啊,有摄像没,肯定没有,有人跟你一起,他肯定不敢这么嚣张,就你跟他独处你怕个啥,他又打不过你,你直接揍他。”
    季迁的手扶到了周鼎元的胳膊上,示意他安静下来,暴力行事是不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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