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但是又吵架了。

    一个星期对于乔汐来说是相当的短暂，除了发现自己单独睡会失眠外，她根本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每天面对两位姐姐，哪怕极力克制，身体也会不由自主贴上去。
    她觉得自己和胖胖越来越像，都会在见到姐姐后，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但胖胖比她无忧无虑多了。
    一眨眼，一星期的约定时间已经到了，她脑中依旧一团乱麻，但不得不给姐姐们一个交代，说实话，她根本没有想借口，因为她发现自己所有借口都无法解释这一个星期自己刻意疏远姐姐的行为。
    今夜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自己睡了，洗过澡的她敲响了秦书瑶的房间门，过了两秒她自己推开门走进去，两位姐姐在书房里聊工作，见到她后同时收声看了过来。
    “姐姐。”
    秦书瑶对她招招手：“过来。”
    来到秦书瑶面前，对方拉过她的手，又仔细盯着她的脸蛋，被这样近距离直直盯着，让乔汐很紧张。
    “才一个星期，眼圈重了，面容也有些憔悴，小汐还要继续躲着我们吗？”
    如果秦书瑶严厉地质问她，或许她还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她最怕秦书瑶温声细语的关心，明明是自己在抗拒，是自己找不到方向，但姐姐们却依然纵着她。
    乔汐鼻尖发酸，她摇摇头说：“对不起，我不会躲着姐姐了。”
    “那小汐心里的疑问想清楚了吗？”
    乔汐依然摇头。
    秦书瑶又问她：“那可不可以告诉我们？”
    如果无关姐姐，她早就说了，也不会故意疏远姐姐一星期，这秘密她不能说出来，至少现在还不能。
    但隐瞒也是不可能的，她只能实话实说：“姐姐，这个秘密对我很重要，我暂时没办法告诉你们。”
    抓着她的那只手突然用上了些力气，她看到了秦书瑶眼中的失望和一闪而过的愠怒，最后还带着些难过，乔汐再次低下头，细声说：“对不起。”
    秦书瑶张了好几次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看着乔汐这幅委屈的模样，心疼大过了一切，她把乔汐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又抱住她拍了拍背：“没关系，那就等小汐想清楚了再告诉我们。”
    姜云溪来到她们身后，抬手摸摸乔汐的脑袋，“去休息吧，我和书瑶晚点过来陪你。”
    两位姐姐都没生气，离开书房后，乔汐松了口气，早知道说实话能得到姐姐们的理解，那她根本没必要逃避这一个星期。
    不过，她发现自己更离不开姐姐们了。
    姜云溪锁上书房的门，回到书桌边，她坐在桌上，一双长腿向前伸展还能稳稳踩在地面，“我还以为你刚才会训斥她。”
    秦书瑶靠在椅背上，略显惆怅：“看着她那可怜样，哪里舍得。”
    “你猜她心理在想什么？”
    “不知道，但肯定与我们有关。”秦书瑶越想眉头皱得越紧，她忽然直起身握住姜云溪的手腕，“你说，她会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但不知道该怎么同我们开口？”
    姜云溪脸色也有了变化，她想说不会，但理智告诉她的确有这个可能，当时纪凌微拍到乔汐牵了同学的手，宋宛凝又告诉她们，怀疑乔汐跟夏从安一起买了性玩具，这个年纪对性好奇很正常，可因何对性开始好奇，就值得深思了。
    “你也觉得是这样对不对？”
    姜云知还是决定安抚秦书瑶，不然对方的占有欲怕是又要吓坏乔汐，“别多想，小汐除了上课就是待在我们身边，她哪里会有喜欢的人。”
    “她还那么小，绝对不可以喜欢上别人。”秦书瑶并没有被安抚成功，反而让她眼神越发锐利，她站起身搂住姜云溪，无助却又偏执道：“无论是你还是小汐，我都没办法接受你们和别人在一起。”
    旧事重提，这是之前她们争执过的事情，这段时间秦书瑶对她的亲密已经超出了曾经的范围，她们肢体接触变多，搂搂抱抱更是习以为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都是因为情侣餐厅那个吻。
    姜云溪不敢去深想秦书瑶对自己如今是否产生了其他的感情，她们年纪相差不大，她知道秦书瑶做的任何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就因为如此，她才会慌张，她怕秦书瑶对她有不该存在的心思，更怕自己对秦书瑶抱有同样的想法。
    她没有任何反应，任由秦书瑶搂着她，她想，自己是不是该与秦书瑶拉开一些距离了？
    “姜云溪，连你也要推开我吗？”
    “不我当然不会。”姜云溪试图支起微笑，想要让秦书瑶别多想，但望着秦书瑶那幽深的瞳仁，她的笑容出现了裂痕，姜云溪知道秦书瑶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再次作祟，或许是乔汐的疏远刺激了她，又或许是自己刚才没有回抱住她，让她再次多想。
    一片阴影洒下，湿软贴上了姜云溪的唇，与那日在情侣餐厅时一样，似有绚烂的烟花在她脑中盛放，连心跳都变得没了规律。
    秦书瑶的睫毛很长也很卷翘，小时候的她精致得像是洋娃娃，她的唇很软，气息也香甜，并非是香水味，而是秦书瑶自身的味道，姜云溪都尝出来了。
    刚触碰上时，她可以找借口说是自己没有反应过来，可如今秦书瑶的舌头已经撬开了她的唇齿，姜云溪没办法再自欺欺人，她根本不想推开秦书瑶。
    舌尖相触，在相互试探，几个来回后，姜云溪搂住了秦书瑶的腰，又把秦书瑶的舌头推回了她自己的口中，姜云溪以绝对的强势，占据了这次的主动权，她纠缠着秦书瑶的软舌，把她吻得乱了气息。
    在两人分开时，舌头还能牵出一缕银线。
    暧昧的氛围又添了些沉默，她们都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谁都没有动，两人都看着彼此没有躲避。
    “我”
    “我”
    两人同时开口，却在听到对方声音时又一起停下。
    姜云溪道：“你先说。”
    秦书瑶调整好自己的气息，才张开她那被亲吻得还泛着水光饱满的红唇，说：“我想，我们或许可以试试，你知道我是认真的。”
    “书瑶，我觉得我们都该冷静一下。”
    “冷静什么？姜云溪，你如果对我没心思，早就可以推开我。”
    “是，我不否认自己对你的感情，但书瑶，我们是亲姐妹，你想过将来要面对的阻碍吗？”姜云溪松开了秦书瑶的腰，但手很快被秦书瑶握住重新放回腰上。
    秦书瑶根本没法冷静，她低声斥道：“既然我敢提，那就说明我不怕也不在乎，姜云溪，为什么你总是瞻前顾后，不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可以一起承担和面对。”
    姜云溪面露难色，她微微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秦书瑶松开了她，脸色相当难看，“你给小汐是一个星期，作为我们的姐姐，应该不需要那么长时间吧？叁天，我要知道答案，既然你现在拿不定主意，那我们就分开，小汐这几天跟我睡，你自己一个人待着吧。”
    说完，秦书瑶头也不回地离开，刚才还温馨的气氛跌至了零下，姜云溪握起拳，掌中还残存秦书瑶的体温，刚才的亲吻她也还在回味。
    过了一会儿，她揉了揉额角，重重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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