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刚萌芽的爱碎成渣

    艾森重返公司后，艾伦便跟陌英地愉悦的过了一整个下午。其间他们亦亲吻了三回，不要说让他人错觉以为陌英地依恋它，连艾伦都自以为陌英地喜欢上自己。
    至于艾森本人，虽然发现了自己对陌英地的小小心思，也怀疑陌英地对自己有想法，可惜他公事繁重，心思暂时又回归到工作那边去。
    直到翌日，艾森有点受不住艾伦脑波传回来的小小躁动，终于取代了它的位置，把它安置于那座位于阳富市中心区的大厦顶楼内专属维修房后，自己便代替了它，亲身前往特警总局上班。
    既然都只是坐在办公室里工作。艾森心想换成本尊到来也不会出任何的问题。
    他抱持以为能一早跟陌英地来一场美滋滋的深吻，却在一吻瞬间便被嫌弃，陌英地“嘖”了一声推开艾森。
    现场眾人讶然于这种神发展，难道陌英地终于都吃腻了这位仁兄，毕竟陌英地本来就是ai控，也不会把凡人放上心过久。眾人默然地双手合十，祝愿艾森能早日把感情放低，始终被人玩弄了感情，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组长就比其他人更看不开，怕得罪艾森，他拉了陌英地到一角质问对方。
    “你这是什么态度？”
    “没态度。”
    “早两日都亲上数回才甘心，现在竟然脸露嫌弃，你不是太渣了吧！”
    “我不渣！”
    “喂……你再说一次看看，枉你能说出口！”
    “我真不渣！”
    陌英地觉得有些冤枉。他从来都没说过跟对方有任何的关係，先不要说ai，即便以往的那些床上关係，也只是纯粹的上床，没啥别的深意，大家都只是寻欢享乐，过后就挥挥手不再往来，没投放感情进去的关係不能算叫渣，若然他有固定的关係却又出外猎食的话才叫渣吧！他分得很清楚，所以对于组长说他渣，陌英地真有点摸不着头脑。
    艾森这边就更加不解，昨天还好好的在相处，今天关係则冷淡万分。
    组内的特警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慰道︰“虽然我们都不看好你们这一对，但始终都想英地能有健全的正常关係。”
    “健全……？”艾森眨了眨眼说︰“其实男人之间，算叫不健全吧……”
    特警们也心虚地发现用字不当，忙更正︰“男男都叫健全呢！至少有洞可以用，况且我们也知英地以前常跟男人上床，问题是他不能跟ai上吧！？”
    艾森瞪眼呆了呆，这分明就是说陌英地因为自己是ai才亲近他，敢情是知道艾伦是ai，才会发展出这种曖昧不明的态度。
    不对！陌英地何时发现了艾伦是ai？
    一份刚萌芽不久的爱恋，急速变成碎渣散了一地。
    艾森还未回神，他这情况叫什么？算叫误会了吗？！
    他不能接受这种误会的开端，拨了出去的精就是爱，是收不回的精髓。
    艾森发狠地咬了咬牙，决定错了便继续错下去！他就不相信他得不到对方的心和身。
    刚好此刻，陌英地收到重要的情报衝了出去。
    组长对陌英地的衝动行事早已见惯不怪，但先前所受的伤还未养好又再出勤，怕是会再伤上加伤，于是他叫了另外两名特警尽快跟过去，而其中一名特警更拉走了艾森一併追出去。
    “你是他的搭档还不快追！”特警叫了道。
    艾森还未从可能失恋的心情中回復过来，呆怔地被拽了过去，直至上了这两名特警的车子开出总局后，他才发现了自己竟然要出去外面执勤。
    其实艾森的体能只能算叫中规中矩。
    虽说前晚的床上运动干了数回合，某定义上来说算叫达标，但自己知自己事，如果有机会再来一次，他可能不会再这么猛，况且猛是对方说了才算是，自我认定的想法不能作准。再者床上运动跟这种追赶跑跳的捉犯，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可能需要用上瞬间的爆炸力，只怕到时候真有个万一，真枪实弹的到来时，艾森有机会慢半拍的回避不到吃上子弹。
    艾森除了头脑好之外，其馀每项能力都不算精英，却偏偏引以为傲的脑袋，却在少时受到重创，还以为会一命呜呼，却被当时研究的超级电脑救回了一命，人脑和电脑的合併下，他的生命得以延续，但还是时间有限，他要在身体不能再受支配前，完成所有的使命。
    悬浮车一直追在陌英地的后方。
    坐在后座的艾森问︰“为何英地这么喜欢ai？”
    同伴说︰“听说小时候在一场灾难里得到ai所救，若当时不是ai替英地从肺部里吸走毒烟，他能有命活到现在！”
    艾森得到结论，“所以说他是因为这种理由才这样黏ai？亲ai？”
    “呸！”同伴脸色青白，否定道︰“虽然英地很喜欢ai，但没亲吶！只是搂抱。”
    “对！”另一位同伴也吐了一口口水出车外，“不要说得他是变态好不好……”
    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艾伦是ai，才会这样认为陌英地纵使是ai控，也未至于会猖狂到这种地步。
    艾森心想，因为总局里的ai没有设置唾液的功能，所以他想亲也不能亲，没劲儿吧？同时也化解了，为何一见艾伦便亲上的理由，因为艾伦有唾液，那种跟救援ai同功能可解毒的唾液。
    他呼出一口气，不知是安心还是失落。
    至少明白到陌英地不是喜欢艾森或者艾伦，因为这喜欢也来得太快了点。其实艾森本人都有些疑惑，为何陌英地能够毫无廉耻地对初相见之人如此亲暱，连床都可以上了。敢请是以为对方是ai，他想嚐一嚐滋味儿吧？只不过对a0的艾森来说，就一点都不好受，本以为把初夜送给初恋之人很浪漫，他身失的同时，连恋都失，莫不能说他不失落难过。
    艾森颓然摊坐，决定修心养性返去好好地做研究好了，既然对方连丁点喜欢都谈不上来的话，他死衝狂追人家有用吗？！陌英地又不是霍莱安的性子，追求不一定有成效，首要还是先讲感情。
    车子终于都靠上去陌英地的那辆车。
    陌英地说︰“那班人在里面。”
    前两天的枪战结束后，他们便匿藏于这处临海的仓库。
    陌英地看到艾森，便皱了皱眉，叫他两名同伴先去埋伏，然后悄声跟艾森说︰“你回车上。”
    “危险！我明白。”艾森当然清楚枪战可大可小，上次在艾伦的记忆里见识过了，现在这是本尊的肉身，吃不了子弹的，同时他也不想搏。
    “你们小心。”
    陌英地少有地向艾森报以浅笑，还笑得特别好看。
    艾森小心脏“砰砰”跳了两下，捂住胸口返回车上待机。
    陌英地看着艾森这位大男人有着孩子似的模样时，的确让他有些介意，同时也开始怀疑上次跟自己睡的人，究竟是艾森还是艾伦？
    逮捕犯人前不能再分心，尤其是这班犯已是第三次再追踪跟上，再不把他们全部抓回去，陌英地就会发誓，倒立写个服输二字了。
    陌英地单枪匹马杀进场内，把罪犯打乱了一通，就在犯人衝出仓库时，埋伏的另外两名特警也适时出来挟击，远处在车上守候的艾森，也听到此起彼落的枪声。他不算太害怕，但并不想让跑来的犯人，看到车上还有人在，于是稍微伏下身潜藏于车内。
    一名犯人衝出包围网，朝艾森前方停泊的悬浮车跑去。艾森知道只要对方一上车发动引擎后，特警们便很难再追捕得上，尤其是陌英地他们，还在外围跟其他犯人争持的时候。
    艾森顾不上自身的安危，他就在对方登车的刹那间，开足马力把悬浮车突进撞击对方的车尾，把刚坐上车的犯人，连人带车撞出海，而自己则因为收掣不及撞向一旁的大树。
    “轰隆”一声车头着火。
    艾森用尽身体的力气跑离开车，就在数米外倒卧在地，撞树的车没入火光中烧得烈焰朝天。
    陌英地愣了半秒，赶紧扔下给他打趴的犯人，看到昏厥倒地不起的艾森，也顾不上其他的事情，先跑去查看对方的伤势，并叫了救护车。
    艾森后颈的晶片发出滋滋的小电流，这细微的动静，陌英地并未有留意到。
    晚间新闻热播报导，有关葛顿克林家的掌舵人艾森.葛顿克林正昏迷入院，但因何事进院却没有被报导出来。
    霍莱安.谢利华兹和清端赶到医院时，正人头汹涌，葛顿克林家的人正逼满走廊，全都说要进房探望。艾森的主诊医生和秘书努力的阻挡他们，说病人还未清醒需要静养，可是这班人依然是赖着不肯离开，深怕万一艾森死了便分不到一羹财產。
    秘书扶额，眼见情况不让给，他们还是会硬闯进病房的架势，他绝不能让他们进去看到老闆的情况。
    霍莱安清咳一声，喝道︰“通通给我走！”
    一群穿戴整齐黑色西装的男人们进来清场。
    “这间医院给我全包了，现在这里是只专属我谢利华兹家族的医院，间杂人等通通给我滚！”霍莱安不客气地道︰“不要以为这城市里只有葛顿克林家，我们谢利华兹家也一样很有钱。”
    陌英地一直坐在走廊长板櫈上等待消息。
    他不清楚刚来的二人跟艾森是什么样的关係，但眼看这样强硬的清场法，让他有一瞬间的犹豫，是否离开较好。
    清端过来按下了陌英地的肩膀说︰“没关係，你可以留下。”
    刚发动完怒气的贵少爷也走到他们的身前。
    “就是你吗？”霍莱安终于把现场想拿好处的葛顿克林家族的成员们全驱走，呼了口大气后仔细打量陌英地，“哎……都不及我漂亮，艾森喜欢你什么了呀？！”
    陌英地愣住，神色出卖了对他们的疑惑。
    清端道︰“昨晚那小子约了我们出去喝酒，说遇到心上人，真难得有人接收他a0的身份。”
    “对呀！还以为他会a0一辈子，真意外呢！他竟然喜欢强势的男人。”霍莱安嘲笑好友的品味，开始自我介绍道︰“刚听到了吧！？我是霍莱安.谢利华兹，他是清端，他跟你都有亚洲人血统。我们都是艾森在大学时期认识的同学，也同属于学生会的主要干部成员。艾森是会长，而我是副会长，他呢~是书记。”
    陌英地礼貌的想回应，却给清端先发制人。
    “你叫陌英地，十岁时因为灾难事故成为孤儿，一直在孤儿院里成长，直至十六岁开始参加黑市打拳维生，并于十八岁那年搬离孤儿院，把黑市打拳赚来的钱全都给了孤儿院，之前生活过得很浪荡，二十岁开始转投职特警直至现在，非常喜欢ai，被特警总局里的人嘲讽为ai狂魔。”清端一口气还未说完，再补充道︰“不会是因为艾森本职做ai开发研究，你才接近他吧？毕竟你过往的战跡彪炳。”
    陌英地最不喜欢他人涉足自己的私隐，尤其是暗示他为求目的出卖肉体来接近他人的这事上。
    “抱歉，我觉得我还是离开好了。”陌英地咬牙不屑，“查得这么仔细，不会更应该查出我接近的人究竟是谁？”
    “所以我才说a0麻烦。”霍莱安叹气，指责清端︰“浪荡这种事还有谁比你更利害！”
    清端耸了耸肩，倚在一旁，他一向不善长用说话来安抚人。
    霍莱安认真问︰“你以为艾森是ai吧？”
    陌英地道︰“艾森当然不是ai，一开始那位艾伦才是ai。”
    霍莱安捂脸羞愧︰“所以说你跟他上床时以为是艾伦？”
    陌英地眼神向横瞟了一下，算叫默认了对方的猜测。
    “卧槽！死定了！”清端仰脸怪叫，“艾森肯定不想醒来。”
    霍莱安痛心疾首，继续捂脸，想到昨晚艾森那春心萌动的样子，他们都不敢告诉对方真相，一旦他知道了，会否就直接脑死算了！？特么这样尷尬！
    然后两人都一人一边撳实陌英地的肩膀，请求道︰“做个好心，不要告诉他，你看上的人是ai而不是他。”
    陌英地此刻终于都印证了，果然那晚跟他睡的人是艾森而不是艾伦。他心想也对的吧！ai还未发展至跟人类一样，载有性方面的功能设定。他竟然有些失落，因为艾伦是不举的，还妄想吃一吃对方的精液，想像会否跟唾液一般的美味，幸好他没做，因为男人的那东西一点都不能用美味二字来形容。
    二人再次看出陌英地因为对象不是ai，而带出一点的失落。
    霍莱安再次哭求︰“拜託，让他快乐些过人生好不好？至少不要a0得这么惨。”
    清端呼出一口气，用表情表示他也在请求。
    陌英地无奈地点头︰“我试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