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135“谢沉渊”
它叫“谢沉渊”。在外人看来,它大约算得上是个苦命的孩子:尚在襁褓中时,父母就纷纷战死沙场,亲戚们推叁阻四地不愿接这个烫手山芋,最终只能被送往专门收养烈士遗孤的福利院。
没人知道它其实很庆幸。
因为那死去的不是它的父亲,也不是它的母亲,甚至不是他的同类。
而它还没做好融入人类家庭的准备。
是的,即便此刻寄居的这具稚嫩身体的确是灵长目人科智人属,它也并不认为自己是属于人类的一份子——自己的意识分明来源于更完美的生物。
它是某只脑虫的一块精神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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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记忆,一部分知识,还有一部分意义不明的东西,相较于脑虫浩瀚的精神力来说,这些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片。于是在某场危急性命的战役中,它毫不犹豫地分离出了这块碎片作为一次性武器,为自己和虫群炸出一条退路。
但谁也没料到、谁也没注意到的意外发生了。
这块小小的碎片在爆炸后并没有立即消散,在这段短暂的最后时光中,它找到了合适的寄体——附近一名伤情较轻的人类beta士兵腹中,正孕育着一个全新的生命。
胎儿的月份不大,灵智还未萌芽,于是它毫不犹豫,把那小小的种子作为补品,一口吃掉了。
消散的趋势渐渐停止,它占据了胎儿的大脑,也完全同这具新身体建立了联系。有些微的感觉顺着未完全发育的神经传来,它渐渐放松,因为意识到这里温暖而湿润,就像养育幼虫的虫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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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院的生活令它不甚满意。
按照人类的标准来说,这里确实还不错——营养均衡的食物,还算舒适的居住条件,但和人类幼崽的群居生活对它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它总是本能地去扫描周围的环境,即便肉体还在摇篮中无法行动,也能轻松将整座福利院的情况感知得一清二楚。
这样愚蠢又孱弱的生物,怎么能和自己伟大的种族相持对抗如此长久的时间呢?年纪小的在哭在闹,年纪大的在为无聊的玩具勾心斗角。
就算是虫群中最脆弱的脑虫,在这个年纪也该去前线贡献自己的一份力了。
不过倒也没全烂透了,它感受得到,隔壁那个比“谢沉渊”年纪还小些,叫作曲夜的孩子,精神力的质量似乎有所不同。
但也仅此而已。
这仍旧是个实打实的人类,和它不属于同一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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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沉渊”四岁了,该上学了。
入学前,福利院为适龄的孩童统一做了智力测试,以确定他们将来在学校中适合接受的教育类别。测试完成,令院长意外的是,在这批孩子中,似乎有两名天才。
谢沉渊,智力评级S;曲夜,智力评级S。
他不敢怠慢,马上向接收这批孩子的学校上报了这一消息,而那边的反应也很真实——理解你们院想出个人才申请加大经费的急切心理,但作弊终究不是好事。
院长如何肯认这种没犯过的罪名?当下气得面红耳赤,便申请了教育主管部门介入,当场监考复核。
没过两天,两名专员带着测试机器人来了。
他们同样不相信这普普通通的福利院会出两名评级为S的天才,但申请既然已经提交,流程就必须得走。纵然心底已经认定了这老院长是自己骗自己太久,魔怔了,他们还是颇具职业道德的为这两名刚满四周岁的孩童开展了测试。
而结果几乎让他们惊掉了眼眶。
评级结果显示,这两个孩子的评级不仅没掉,甚至因为采用了最新版的测试体系又往上提了提。
评级的结果是两个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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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试结果一经敲定,便有一些人盯上了这两名帝国未来的中流砥柱。前来试图领养他们的人络绎不绝,老院长纵有千般不愿万般不肯,也无法抗拒规定,只能领这些各怀鬼胎的家长去询问孩子们的意愿。
“谢沉渊”早猜到了会有这种结果,特意事先了解了帝国的相关规定。任凭来领养的人如何甜言蜜语口若悬河,等他们走后,院长过来询问它的的决定时,它只会看向监控摄像头吐字清晰地重复同一句话:
“我,谢沉渊,此刻表达出强烈的抗拒倾向,拒绝被刚才那二位领养。”
曲夜刚开始没学会这套话术,只能将头摇成波浪鼓:“我不。”
后来院长将“谢沉渊”的做法告诉了他,短暂的崇拜过后,他就从善如流,也省了摇头的力气。
“谢沉渊”拒绝的理由很简单:它对这里没什么执念,也不清楚这些人的目的,它只是实在不想加入人类的家庭——几年来,它仍旧没办法理解那种被人类称之为情感的东西。
至于曲夜怎么想的,为什么不走,它不关心,也无所谓。
它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有什么在远方时刻着召唤。它相信那正是自己作为精神碎片同母体之间的感应,自己要在这套人类的体系里获得足够的资源与自由,顺着那召唤和它重新融为一体。
这里太孤单,太无趣,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根据它带来的海量知识所推断,作为外来的精神碎片,自己大概率无法长久地拥有这具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