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抓了个现行

    元旦前几天，叶佳兰作为他们科室里的骨干力量，和其他科室的几位同事来A市参加一个教授前辈的医学讲座，听了两天讲座，也同时在前辈所在的医院里参观学习了两天。
    要离开A市的时候正好是元旦当天，也就是星期六，叶佳兰想起孙甜甜放假，于是决定去学校看看她，给女儿一个惊喜。
    叶佳兰到A大的时候，发了个消息给孙甜甜，对方几分钟都没回复。上午近八点，叶佳兰估计女儿还在睡懒觉，也就没打电话给她，直接到了她所在的寝室。
    开门后孙甜甜的室友告诉叶佳兰，孙甜甜昨天晚上元旦晚会结束后就没有回寝室，应该是去她男朋友那儿了。
    ……
    孙甜甜醒来的时候，孙淮堂已经不在卧室。
    她坐起身，感觉腿间麻木木的，揉了揉酸疼的腰，心里不禁暗骂了某人一句禽兽。
    昨天晚上学院里举办元旦晚会，孙甜甜在台上钢琴弹奏了一首曲目，下台后还没来得及换下表演的礼服裙，就被孙淮堂迫不及待地带回了他的公寓。
    她窝在沙发上慌乱又急切地求他，礼服裙是她借来的，要还回去的，不能弄坏弄脏，可他偏不听——
    “裙子脏了坏了我赔。”
    “甜甜真好看，像个小仙女。”
    “宝贝穿着它和哥哥做一次，好不好？”
    端庄漂亮的礼服裙几下就被他撕扯的稀巴烂，轻薄的网纱和柔软的丝绸内衬，布料碎片散落一地，他就那么让她穿着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的裙子和他做爱，在沙发上、地板上……到最后她哭着喊着哀求他，被他哄骗着答应了他好些无理的要求，他才心满意足地放过她。
    孙甜甜走出卧室，发现孙淮堂也不在客厅里，餐桌上摆放着餐具，她走近打开一看发现是爱心早餐，心里顿时又甜蜜又生气。
    糖哥哥可真体贴用心，不过……也休想她会忘记他昨晚对她的所作所为！
    早餐和牛奶的温度还是热的，孙淮堂应该出去没多久。
    孙甜甜坐下，心安理得小口小口的吃着，突然听到玄关处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她想也没想地放下手中的早餐，起身迅速冲向门口。
    “别以为你做了爱心早餐，我就会原谅你！”
    孙淮堂刚打开门走进来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跳到了他的身上，他条件反射地下意识立马双手托住她，手指在触到她光滑微凉的大腿肌肤时，也顾不上跟在他身后准备进来的长辈了。
    他沉声责备孙甜甜：“怎么不多穿点？着凉生病怎么办？！”
    “屋里暖气很足，感觉不到冷。”
    孙甜甜轻咬他的耳朵，不甚在意地从他颈间抬起头，目光倏地触及孙淮堂身后门外站着的人，霎时整个人如遭雷劈地震了震，忍不住嗓音微颤着开口：“妈……妈？！”
    ……
    孙淮堂面对孙甜甜幽怨控诉的眼神表示自己也很无奈，他也不知道叶阿姨怎么会来到他的公寓。他就是下楼扔个垃圾，转头就看见了叶阿姨，然后两个人就一起上了楼。他根本来不及告诉孙甜甜叶佳兰来了，还跟在他身后一起进门。
    孙甜甜坐在沙发上手足无措，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乱跳。她剜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孙淮堂后，转而眼神怯懦地瞄了一眼叶佳兰。虽然叶佳兰只是面无表情、不说话地看着她和孙淮堂，但她还是感觉到了母亲身上传来的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她身上还穿着孙淮堂的衬衣，宽大的衣服套在她身上，显得她整个人瘦弱又渺小。更不要提她脖子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深色吻痕、大腿和膝盖上的青紫痕迹了，这让她看起来更是一副被人欺负惨了的可怜兮兮模样。
    叶佳兰看着她，眉心收拢，语气微冷：“去换身衣服再出来。”
    叶佳兰很早就看出来孙淮堂喜欢甜甜，她也知道自己的女儿不仅感情迟钝，开窍得晚，还分不清对孙淮堂到底是喜欢还是依赖。她认为孙淮堂可能要为此困苦郁闷很久，要花很长时间才能让甜甜明白他的心意。可是自从甜甜和孙淮堂毕业旅游回来，她才忽地觉察到有什么变了——
    老太太过世后，她住在老宅的那段时间里，有一次不小心看见甜甜抱着孙淮堂小声地哭，后者则是满眼心疼地轻吻她的额头，替她擦去眼泪，柔声细语地安慰她……两个人互对的眼神和流露出来的氛围，让她感觉到了甜甜也喜欢孙淮堂。
    她以为是毕业旅游期间，两个人互通了心意。
    孙甜甜真是怎么也没想到，还没有等她找到适宜的时机主动坦白，她和孙淮堂就被叶佳兰抓了个现行。
    她在卧室里一边悲催地换衣服，一边集中注意力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
    孙淮堂起身去泡了杯热茶，端来递给叶佳兰，“叶阿姨，天冷，喝杯热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