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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路知言靠着椅背,闭着眼睛,“你们两个回去晚修吧。”现在已经七点多了,晚修时间到了。
    方亦蒙不放心他一个人,懒着不肯走。她打电话跟余桐南请了假。
    孟瑶见他默许方亦蒙留在这里,心里微微苦涩。她从小到大众心捧月没受过什么委屈,唯独在他身上碰了不少软钉子。路知言旁边的方亦蒙,让她觉得十分碍眼。
    她把自己的情绪掩盖,“那我回去晚修了。”
    路知言颔首。
    孟瑶走后,方亦蒙就保持刚才的姿势,继续盯着路知言看:“真的不用去办个床位给你休息么。”她觉得他这么坐着睡,肯定难受。刚才本来要办个病房给他睡的,结果他不要。
    路知言摆摆手。
    方亦蒙去饮水机那里拿了一次性杯子,接了一杯温开水,直接递到他嘴边。路知言半睁开眼看了一眼自己嘴边的水杯,接过,喝了几口润了润喉,然后再一口气喝完。方亦蒙拿回杯子,又去接了一杯。
    路知言喝完第二杯,方亦蒙居然又去接水,只不过这次只接了半杯。路知言喝完那半杯,正想说够了,就看到方亦蒙直接把一次性杯子扔进垃圾桶。知道她没有再去接水的打算了,路知言问她:“你以前照顾过生病的人?”不然怎么拿捏着如此精准。
    “没有啊。这还是我第一次照顾病人。”方亦蒙感觉有些奇怪,“怎么了?我做的不好吗。”
    “挺好的。”
    “嘿嘿。”
    可能是坐在这里睡不着,又有点无聊,他找了点话说,“你刚才为什么接了两杯半的水给我喝。”对他来说,水量正好,不多不少。
    “啊?”方亦蒙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哦,我看你喝了第一杯好像还想喝的样子,所以去接了第二杯。然后看你喝完第二杯好似还意犹未尽,就又去接了半杯。”
    “怎么看出来?意味未尽?我似乎没做出什么神色让你看。”
    “我也不知道啊,虽然你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就是下意识的感觉出来的。难道我感觉错了?”方亦蒙回答得有些忐忑,她接多少杯水,很重要吗?
    路知言嘴角的弧度有些许上扬,心情不错,“没事。”他只是发觉她也有和他心意相通的时候,有点惊讶。应该这么说,很少人能透过他的神情来猜测他内心的想法。没想到她能做到。即使是在这么微小的事上。
    他以前是不是小看她了。
    “路知言,你今天肯定是烧坏了脑子。不然怎么会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刚才量了下体温,39.5度呢。
    “烧坏了脑子也比你没烧坏的脑子好使。”
    方亦蒙:“……”
    好吧,损起她来还是一套一套的,看来脑子没烧坏。
    他是真的难受,眉头一直紧紧的锁着。方亦蒙有点心疼,不想再吵他休息,就这么安静的守着他。
    三瓶点滴打完,已经是晚上九点。她伸手摸了摸路知言的额头,发现没那么烫了,“不错,明天继续来。”打点滴还是有点用处的。
    方亦蒙本着照顾病人的心态,表示要送路知言回家,被路知言拒绝了。
    最后是路知言送她回家。回去的路上,方亦蒙跟他说:“路知言,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生病就要吃药打针。”看在他病成这样已经收到教训了,凉茶的事她就不跟他计较了。
    “嗯。”路知言淡淡的应了句。
    “你是不是不喜欢去医院啊。”她看的出他排斥医院。
    “还好。”
    他又惜字如金了,方亦蒙忍住不打他。
    “其实我自己也可以回去的。”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终于舍得多说几个字了。“你之前还说我长得很安全。”方亦蒙可没忘记他之前是怎么损她的。
    路知言连眼神都懒得给她了,一副她在说废话的样子,“难免会有一些眼瞎的人。”
    方亦蒙:“……”
    好,她继续忍,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
    输了三天点滴,路知言终于完全退烧,重新投入学习奋斗大军。当然,方亦蒙觉得,他这种非人类根本和奋斗沾不上边。
    病了几天,路知言瘦了不少,方亦蒙十分的羡慕。她最近胖了几斤,正难受呢。
    不过节食是不可能的。要是节食,她就容易饿,一饿就容易分心,一分心就不能好好学习。所以为了她能好好学习,她要好好的吃!
    张梦听了她的言论,呵呵了两声,不发表任何意见。
    ……………………………………
    许寞和余桐南的恋情还是被家里人知道了。许寞本来是内宿生的,许爸爸把她转成外宿生了。
    于是许寞和余桐南相处的时间也少了。
    家里人的反对激发了两人的反叛心理,更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时间,感情也比以前更好了。
    方亦蒙有些不理解这种感情的激进。不知道这方式用到她和路知言身上会不会也有同样的效果。
    于是她寻了个机会跟路知言商量,“我觉得我们现在没有进一步的发展,就是因为我们相处时间太多了。这样吧,我们减少相处时间,你觉得如何。”
    “我怎么觉得我们没有进一步的发展,是因为你话太多了。”路知言真心觉得她是不是闲的慌,“如果你精力太多,还不如去多背背文科知识。”
    “我已经很勤奋了,做梦都在背历史呢。”马上要会考了,高二的学生都在紧锣密鼓的复习,她也不例外。
    按理说她是理科生,已经不用再学习政治历史地理了,可是还需要会考。理科生的会考的内容是政治历史地理,文科生相反。所以她现在政史地都不能丢。
    班主任安慰他们,熬过了会考,就能扔掉三门包袱了。
    ……………………………………
    张梦胡乱的翻着历史书,第n次跟方亦蒙抱怨,“这清政府也太蛋疼了吧,整天签订那些破条约,每次战争签订条约还不一样,背着背着完全搞混了啊。”
    这也不能怪张梦,她是跳过了高一直接上高二的。高一还是学习的阶段,历史课时老师非常详细的讲解;而到了高二,对于他们理科生来说,历史课变成了复习阶段,老师直接总结。
    方亦蒙比张梦好一点,她有高一的基础。她看了看张梦头疼的那篇文,给她分析,“这篇课文其实就只有四个点要背。第一次鸦片战争签订的是《南京条约》,第二次鸦片战争签订的是《天津条约》和《北京条约》,甲午中日战争之后签订的是《马关条约》,八国联军侵华战争之后是《辛丑条约》。你总结一下,就是南京天津北京马关辛丑,第一次第二次甲午中日八国联军。按照这种相对应的背法,对你来说会不会好背一点?”
    因为现在还是上课,张梦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她小小的拍了拍掌,对方亦蒙的佩服洋溢于表,“总结到位,这样是好背一点。不过,”她话风一转,“蒙蒙,为什么你每次在学习上都能表现出牛逼哄哄有条有理的样子,可是再日常生活中却智商有待商榷啊。”
    方亦蒙黑线,这厮每次都是给个红枣再打一巴掌,“滚。”
    历史老师突然拿黑板擦敲了敲桌子,“我在上面讲的那么辛苦,希望你们能用点心听。”理科班不重视文科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她也不允许她的课就可以随便开小差。
    本来有些嘈杂的班级瞬间安静下来。
    历史老师看着座位表,对应了一下台下的同学,选了个人,“张梦。”
    张梦有点蛋疼,自感倒了大霉,赴死般的站起来。
    历史老师指了指书上的一个图,“这张慈禧太后与各驻华大使夫人的合照,你发现了什么。”
    张梦认认真真的看着书上那张黑白图,然后抬头说,“我发现,”顿了一下,颇有点抑扬顿挫的既视感,“慈禧太后长得太丑了!”
    话音一落,全班爆笑。
    历史老师:“……”
    还有同学附和,“确实是太丑了。”“是真的很丑。”又有个同学不怕死的来了句,“咸丰皇帝的眼光实在是不怎么样。”
    历史老师又看了眼那张图,竟无言以对。好吧,确实是丑了点。不过她还是肃着脸,纠正,“这张图说明清政府地位下降。以前清政府繁荣的时候,太后的权威是无可挑战的,更不用说可以平起平坐的一起拍照。”
    好吧。一张图可以看出那么多东西,张梦内牛。她再也不想上历史课了。丢人!
    这件事,让方亦蒙嘲笑了张梦好几天。没过两天,张梦又做了件让全班同学爆笑不已的事。
    要说张梦对历史的年份感到蛋疼的话,她对地理的那些季风洋流暖流就是头疼。复习到后来,她也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地理课的时候就打算在桌子底下玩手机。
    她最近人品实在是爆表,刚把手机屏幕解锁,地理老师就从讲台上下来了。她赶紧把手放回桌面上。地理老师路过她座位,瞄了一眼她桌底下发着亮光的手机,开了句玩笑:“哎呀,我看到有些同学桌底下还有火光啊。”
    地理老师是个很逗的人,张梦也不怕他。还一本正经的回了句,“哦,摩擦起电引起了火。”
    方亦蒙捂脸,笑的肚子疼。
    高中学习压力大,这些日常趣事让高中生活变得没那么单调了。多年以后回想起曾经的那些逗比琐事,那些稚嫩青涩的笑容,那些洋溢青春的单纯快乐,都会恍若一梦。即使以后青春不再,陪伴过我们的欢声笑语还是会如一场电影,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会考的准考证发下来,同学们立刻都在询问教室的问题。听到谁谁谁和自己同一个教室,都会很激动,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学生时代的他们都是这样,明明就算在同一个教室也不可能会做出作弊的行为,却还是想着如果有认识的人和自己同一个教室考试,就会心安。
    方亦蒙得知路知言和她在同一个教室考试,真心认为幸运之神在眷顾着她。
    有男神罩着,还怕考不好么!虽然男神的座位隔她很远,但是气场波及啊,还是能让她沾上一点神的气息吧。
    会考过后就是期末考了,方亦蒙发现时间真的如流水一样,怎么那么快她就要身上高三了。a中的高三是地狱式的训练,到时候绝对会脱好几层皮。
    ……………………………
    高二即将结束的时候,方亦蒙在一个周末接到了许寞的电话。
    许寞是这么说的,“蒙蒙,我和余桐南一起走了,短期内不会再联系你们了,等我以后稳定了,再回来找你和张梦。我不敢打电话给张梦,怕她骂我,你转达一下。”
    “阿寞!你什么意思啊?喂?”看着被挂掉的电话,方亦蒙的手都在颤抖,许寞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她打回去,许寞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第三十九章
    方亦蒙一时消化不了电话的内容。什么叫跟余桐南走了?以后稳定了再回来找她和张梦?
    这是不是变相私奔的意思?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私奔?这不科学吧。难不成许寞的脑子被门夹了?这不应该是一直都很理智的许寞会做出的事啊。
    方亦蒙立刻打电话给张梦,两人约了直奔许寞家里。
    去了许寞家里才知道,原来许寞和家里闹翻了。
    许爸爸更是直言没有许寞这个女儿。
    原来许寞和余桐南两个人谈恋爱,许爸爸许妈妈一直持反对的意见。但是碍于许寞的坚持,所以两人除让许寞转为外宿生减少她和余桐南的接触之外,其他的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两人不要做出格的事就好。
    谁知突然有一天,有个自称是余桐南母亲的人找上门来,要他们的女儿别缠着他家儿子不放。
    这可气坏了许爸爸,自家的女儿,自己可以说她千万句不是,但是绝不允许别人说她一句不是。他把余桐南的母亲赶了出去,勒令许寞和余桐南分手。
    结果可想而知,两人还是背着双方父母偷偷在一起。
    余桐南的母亲又亲自去找了许寞。许寞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在某方面,也是自卑的。余桐南的母亲对许寞的人身攻击是致命的,她看清了和余桐南之间的距离,终于受不住,和余桐南提出了分手。而余桐南的母亲不死心,要给余桐南转学。这也激发了余桐南的逆反心理,他和家里彻底闹翻,非许寞不要。
    余桐南摆脱了家里的束缚,问许寞要不要跟她一起走。
    年少的我们总是畅想明天,把未来想的太美好,把现实想的太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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